陈东辉:浙大文学院古典文献学专业核心课程实践教学的若干探索——以“古典文献学”“目录学”课程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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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上大学本科时所学专业即为古典文献学,后来又长期在浙江大学中文系(今文学院)古典文献学专业任教,深感本专业作为一个基础专业,理论教学固然重要,但实践教学同样是必不可少的。单纯在课堂内以教材、PPT为载体传授知识,并不能满足学生独立开展学术探索的需要,动手实践以加深专业知识理解,应该是教学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并且,就古典文献学专业的培养目标而言(主要是培养古籍整理人才),实践教学也应该占有适当的比例。有的用人单位(如古籍出版社、图书馆古籍部等)反映,本专业的部分毕业生基础知识扎实,思维敏捷,但实际从事古籍整理以及古籍编目、版本鉴定的能力相对不足。近年来,全国各地为了认真贯彻国务院颁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古籍保护工作的意见》,正在大规模开展古籍普查以及编纂《中华古籍总目》等工作,从而对古典文献学专业的实践教学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机遇。因此本专业相关课程的实践教学还是需要进一步加强的。
陈东辉老师
笔者所任教的“古典文献学”课程,十分注重实践性教学。例如,在该课程的教学过程中,涉及记录古典文献的载体、古典文献的体裁、古典文献的体例,以及《四库全书》《续修四库全书》《四部丛刊》《四部备要》《丛书集成初编》《丛书集成续编》《中华再造善本》《古典文献研究辑刊》《十三经注疏》《皇清经解》《二十四史》《二十五史补编》《中国地方志集成》《永乐大典》《古今图书集成》《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等与古典文献有关的大型图书时,仅仅在课堂上进行理论教学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学生也很难深入理解,这就必须到图书馆进行实地讲解。我校图书馆线装古籍和新版古籍收藏丰富,在全国高校图书馆中名列前茅,为“古典文献学”课程的实践性教学提供了良好条件。学生普遍反映,通过在浙江大学图书馆古籍馆实地参观并讲解线装古籍、大型新版古籍丛书以及古籍修复等,收获很大,对古籍具备了感性知识,增强了学习兴趣。
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参观校图书馆古籍修复室
另一方面,为了进一步加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与运用,培养学生在古典文献资料的检索与搜集等方面的动手能力,“古典文献学”课程将研究论著(文献)目录编纂作为期末考核方式,成效显著。近年来,在笔者的具体指导下,由学生分工合作,分别完成了《清代学者研究论著目录初编》《清代学者研究论著目录续编》《清代学者研究论著目录三编》《清代学者研究论著目录四编》《民国学者研究论著目录初编》《民国学者研究论著目录续编》《民国学者研究论著目录三编》《历代文献学要籍研究论著目录》《历代藏书家研究论著目录》《历代文献学家研究论著目录初编》《历代文献学家研究论著目录续编》《现代文献学家研究论著目录初编》《现代文献学家研究论著目录续编》《现代文献学家研究论著目录三编》等实践性作业,其中《清代学者研究论著目录初编》(台湾经学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2年12月,80万字)、《清代学者研究论著目录续编》(台湾经学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5年10月,95万字)、《民国学者研究论著目录初编》(台湾经学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3年7月,105万字)、《民国学者研究论著目录续编》(台湾经学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3年7月,106万字)、《历代文献学要籍研究论著目录》(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年3月,38万字)等五种目录已经正式出版,堪称我校古典文献学专业教学实践改革的标志性成果。上述目录总体质量较高,受到出版单位、审稿专家和广大读者的好评。
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参观校图书馆古籍碑帖研究与保护中心
通过调查、交谈等方式,我获悉参与研究论著目录编纂的绝大多数学生以前基本上只知道利用中国知网查找所需文献。其实,虽然中国知网相对而言收录论文较多,但也是很不全的,尤其是大量发表在各类论文集(包括许多以书代刊的不定期刊物)上的论文没有收录,并且其中所显示的篇名、作者、文献来源(即所发表的刊物)、发表时间及期号等也有不少疏误。并且,希望通过各类数据库将所需文献搜集齐全(即使不需要全文而只需要篇名、作者、文献来源、发表时间及期号),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在长期的检索过程中体会到,就算只需要篇名、作者、文献来源、发表时间及期号,通过各类数据库一般能够检索到所需论著的三分之二左右,其余论著需要通过相关纸质文献查找。例如,台湾花木兰文化事业有限公司近年来陆续分编出版的《古典文献研究辑刊》《中国学术思想研究辑刊》《古代历史文化研究辑刊》《古典文学研究辑刊》《中国语言文字研究辑刊》等,收录中国台湾地区及内地、香港近六十年来以中国传统文化为研究主题的著作(主要是硕博士学位论文)。该辑刊中的许多著作与我们所编纂的研究论著目录相关,而这些著作中的“参考书目”一般都比较详细,并且准确性较高,因此我专门告知学生,在研究论著目录的编纂过程中,可以将其视为重要的检索途径。
陈东辉老师指导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
如何查阅和整理古籍
通过编纂,学生知道了如何充分利用中国知网、万方、维普、读秀、浙江网络图书馆、全国报刊索引、台湾“全国图书书目信息网”、台湾期刊论文索引、台湾文史哲论文集篇目索引系统、台湾博硕士论文知识加值系统、台湾各大专院校之博硕士论文检索系统、台湾OAI博硕士论文联邦查询系统、台湾汉学研究中心跨数据库检索、香港中文期刊论文索引、CiNii日本学术期刊数据库、东洋学文献类目等各种数据库,以及中国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台湾汉学研究中心图书馆、台湾“中央研究院”傅斯年图书馆、香港公共图书馆、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澳门中央图书馆、澳门大学图书馆等各类图书馆的网上资源,并知道了如何从各种相关纸质文献(如《古典文献研究辑刊》)中查找有用的信息。同时,学生还较好地掌握了文献著录规范化的要领。同学们普遍反映收获很大,并增强了从事古籍整理研究工作的兴趣。
担任助教的刘丹学长协助陈东辉老师
在校图书馆大型文献阅览室
给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上实践教学课
并且,通过亲身实践,同学们都意识到,编纂研究论著目录之类的工具书十分辛苦,很不容易,从而觉得不应该随便轻视、贬低他人的学术成果。我认为学生有这样的意识,对于他们的健康成长和长远发展是很有裨益的。
同时,笔者认为,整理校点与古典文献学研究相关的合适古籍,是锻炼学生的实际能力之理想途径。为了进一步加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与运用,培养学生在古籍整理研究方面的动手能力,从2010年开始,笔者所任教的“目录学”课程将历代目录学名著的整理校点作为期末考核方式。近十余年来,在笔者的具体指导下,由学生分工合作,分别完成了《隋书经籍志注释汇编》和《四库全书总目》整理校点、耿文光《目录学》整理校点、《皕宋楼藏书志》(部分)整理校点、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部分)整理校点、《杭州艺文志》整理校点、《台州经籍考》整理校点、《鸿远楼所藏台州书目》等实践性作业。上述实践性作业的完成,对于学生巩固并运用课堂所学知识颇有助益,他们的古籍整理能力藉此有较大提高。
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参观湖州南浔嘉业堂
上述诸书中,延续时间最长的是《隋书经籍志注释汇编》和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整理校点。《皕宋楼藏书志》早在2016年上半年业已完成部分整理校点初稿,本来计划再花两年时间全部完成,后来由于浙江古籍出版社在2016年9月刊印了该书的许静波点校本而中止。
《隋书经籍志注释汇编》之体例基本上参照陈国庆的《汉书艺文志注释汇编》,不过篇幅长得多,难度亦甚大。现在回想起来,由于当初自己缺乏经验,对其篇幅和难度估计不足,因而导致给古典文献学专业2007级学生布置《隋书经籍志注释汇编》第一部分任务时,各位同学分担的量过大,大多数同学最终上交的稿件的字数都在五万以上。即便如此,同学们还是认真完成,同时收获也很大。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关鹏飞同学,他完成的“史部杂传类”部分有将近十万字(是历年所有参与该书编著的同学中字数最多的),并且总体质量颇高。关鹏飞同学于2011年从本专业毕业后,作为优秀学生,他被保送到北京师范大学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攻读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硕士学位。2012年8月,我随同台湾著名学者林庆彰教授参访北师大古籍与传统文化研究院,相关老师对小关评价甚高,认为他在浙大本科学习期间受过比较全面和严格的学术训练,因此在专业基础方面明显突出。我想这个“比较全面和严格的学术训练”,高强度的《隋书经籍志注释汇编》任务,应该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小关后来的顺利发展,也多少印证了这一点。他于2014年从北师大毕业后,又考入南京大学文学院,师从著名学者莫砺锋教授攻读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博士学位,2017年毕业后进入南京晓庄学院文学院任教,并于2021年入选江苏省高校“青蓝工程”优秀青年骨干教师项目。小关成果丰硕,在硕士研究生阶段时,即有《探源诗经》和《探源诗经.2》两部著作问世,后来又出版了《诗经里的中国》《四时之词:宋词中的二十四节气》《万象自往还——苏诗与苏学》以及《楚辞:新注新译插图本》《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丛书·唐才子传》等多部著述。
《隋书经籍志注释汇编》之初稿已于2014年完成,共有三百多万字。曾有多位师友获悉此事后,认为该书选题富有价值,注释汇编之工作甚有意义,因此先后几次鼓励我将该书申报国家级科研项目及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项目、国家古籍整理出版专项经费资助项目等。不过由于该书字数多,难度大,我一直缺乏足够的时间进行汇总、统一体例、修改定稿,因此我对该书的出版始终持审慎之态度,至今尚未申报任何项目,也没有联系出版单位。我想该书今后无论是否刊布,其初衷,也就是让我们古典文献学专业的同学在本科阶段就接受比较全面和严格的学术训练,这一目标已经较好地实现了。
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在校图书馆了解古籍普查流程
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校点之动议,缘于我在主编《文澜阁四库全书提要汇编》(杭州出版社2017年版,2018年获得浙江省最高级别的政府出版奖——第27届浙江树人出版奖提名奖)时,发现文澜阁《四库全书》的“卷前提要”部分是原写本,更多的是后来补钞的,具有独特的价值。并且,此前的研究成果基本上未涉及文澜阁《四库全书》之“卷前提要”,主要是因为当时相关学者难以见到原书。我主编的《文澜阁四库全书提要汇编》影印本包括“卷前提要”、《四库全书总目》、《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四库全书考证》、附录等五大部分,该书的出版,为“四库学”(尤其是各种“四库提要”之比较)研究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不过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比较复杂、凌乱,因此决定将其校点,这应该是“目录学”课程颇为理想的实践性作业,并且可以连续做多年,于是从2017年开始,我将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整理校点之任务,陆续分年布置给学生。
陈东辉老师主编的《文澜阁四库全书提要汇编》
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整理校点,以中华书局1965年版《四库全书总目》(即浙刻本)为对校本,以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四库全书总目》(即武英殿本)、文澜阁《四库全书》本《四库全书总目》、《文溯阁四库全书提要》、江庆柏等整理的《四库全书初次进呈存目》、赵望秦等校证的《四库全书初次进呈存目校证》、台湾商务印书馆等据清乾隆间旧钞本影印的《四库全书初次进呈存目》、《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中的《钦定四库全书荟要提要》等为参校本。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整理校点也是富有挑战性的选题,难度不亚于《隋书经籍志注释汇编》。前者各位同学分担的量较之后者有所减少,笔者冀望质有所提高,应该说大多数同学做到了。
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参观杭州文澜阁
因为卷前提要量大,所以前三年总共只完成了一小部分。根据计划,2020年还是继续做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整理校点,万万想不到2020年出现了延续时间如此之长、牵涉面如此之广的新冠疫情。2020年上半年,“目录学”课程与本校其他课程一样,通过钉钉上网课,图书馆、资料室也大多关闭,而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整理校点需要查检大量纸质版文献。显然,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整理校点已经无法在2020年的特殊时期作为学生的实践性作业。当时我花了两天时间苦苦思索、寻找其他合适的选题。后来因为那段时间我正在主编《两浙艺文志辑刊》(已由国家图书馆出版社于2021年刊行),所以注意到独立成书以及“单本别行”的两浙地区艺文(经籍)志在全国各省中数量最多,总体质量最高,在中国目录学史、地方文献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不过学术界对此关注不够。有的艺文(经籍)志虽然在某些论著中有所提及,但往往只是简单介绍,语焉不详,有的记载不够准确甚至是错误的。可以说独立成书以及“单本别行”的两浙地区艺文(经籍)志的家底尚未摸清。
陈东辉老师主编的《两浙藏书志辑刊》
为了给相关研究者提供便利,笔者将留存至今并且较为重要的两浙地区独立成书或“单本别行”的艺文(经籍)志,如《杭州艺文志》《海宁经籍志备考》《海昌艺文志》《海昌经籍志略》《平湖经籍志》《补续许氏嘉兴府志经籍志初稿》《湖录经籍考》《四明经籍志》《台州经籍志》《台州艺文略》《台州经籍考》《金华经籍志》《温州经籍志》《永嘉书目》《瑞安经籍目》等,以及一定程度上带有艺文志性质的《海宁渤海陈氏著录》《嘉郡先哲遗著》《海盐乡贤著述目录》《宁波学人著书目》《句章征文录》《鲁迅手记旧绍兴八县乡人著作目录》《寒石草堂所藏台州书目》《金华丛书书目提要》《梦选楼所藏金华书目》《温州经籍志校勘记》《瑞安孙氏玉海楼藏温州乡贤遗书目》《浙江省永嘉区征集乡先哲遗书目录并叙》《两浙地志录》《浙江地志存目》《四库著录浙江先哲遗书目》《浙江畴人著述记》等,汇集在一起加以影印出版,定名为《两浙艺文志辑刊》。其中的《杭州艺文志》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同时字数不算太多,刚好一届学生可以完成,于是选定该书作为2020年“目录学”课程的作业。
《杭州艺文志》颇受关注与好评。如已故著名学者来新夏曾经指出:“近代以来,单行地方文献目录迭出,著名的如吴庆坻的《杭州艺文志》10卷和孙诒让的《温州经籍志》36卷以及胡宗楙的《金华经籍志》27卷等都极有价值。”①《杭州艺文志》仅在少数图书馆有收藏,并且此前从未单独加以影印,更未曾整理校点。笔者长期从事古典文献学、清代学术史以及浙江地方文献研究,同时对历代书目也十分关注,因此深知该艺文志之重要价值。有鉴于此,为了给相关研究者提供便利,同时也为了更好地保存杭州地方文献史料,进一步促进杭州地方文化史的研究,我们将《杭州艺文志》整理校点,作为《浙江文献集成地方史料系列》之一种,由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
陈东辉老师指导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整理校点的《杭州艺文志》
《杭州艺文志》整理校点本以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长沙刻《杭州艺文志》为底本,以民国八年(1919)修、民国十五年(1926)铅印本《[民国]杭州府志》中的《艺文志》(本书中称为《[民国]杭州府志·艺文志》)及《[民国]杭州府志校勘记》为对校本。
跟《隋书经籍志注释汇编》、文澜阁《四库全书》卷前提要整理校点等一样,《杭州艺文志》整理校点涉及的不仅仅是“目录学”课程所学内容,而且是对古典文献学专业本科生在“古典文献学”“版本学”“校勘学”“训诂学”乃至“文字学”“音韵学”“汉语史”“中国古代文学史”等课程中所学知识的比较全面的综合运用和检验。古籍整理校点堪称名副其实的异常艰辛的脑力劳动,十分考验人的学问、毅力和耐心。并且与专业论著撰写相比,古籍整理校点有时需要更广的知识面、更强的语言文字能力,要真正做好非常不容易。因此笔者认为,此类作业有利于同学们打下扎实的专业基础,培养严谨的治学态度,不但对学生的长远发展助益良多,而且对本专业的教学改革亦颇有意义。
陈东辉老师与浙大图书馆郑颖老师共同给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上实践教学课
古籍整理校点是十分艰苦而繁琐的,有时也是枯燥而乏味的,要真正做好非常不容易。参与整理校点的同学均有切身体会。自己也是从学生过来的,完全能体会学生之甘苦。并且,作为主编,我的体会应该比学生更深。在整个整理校点过程中,我始终与学生同甘共苦。我制定了详细的整理校点体例及各种注意事项,并对每位同学所整理校点的初稿均进行了具体指导和认真修改,最后对本书多次进行统稿、修订和校对。虽然每位同学都认真对待此事,但毕竟是初次从事这样的工作,所以交上来的初稿问题还是很多的,录文、标点、字形、校记以及格式、体例等均存在各种各样的疏漏之处,离出版社的“齐、清、定”之交稿要求距离甚大。作为主编,自己的职责不同于有些书的主编主要负责全书的宏观规划和最终把关,而是需要逐字逐条加以审定和修改的(改正的疏漏多达上千处),因此工作量还是挺大的。我在汇总、修改和校对书稿时,往往为了确定一个书名、人名或者一个细小标点的位置而遍查各种书目、数据库,有时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仍然令人失望地一无所获。书稿中的各种疑难问题,常常让我纠结、困扰不已。
实事求是说,由于前些年整理校点规模庞大、难度甚高的《卢文弨全集》耗费了自己太多的精力,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因此我本来打算今后不再做古籍整理校点了。并且,在统稿、修订过程中,整天面对有许多问题需要修改的书稿,我有时也颇感枯燥、乏味,曾心生退意,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之所以坚持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当初我安排、指导学生整理校点《杭州艺文志》的,并且告知他们我会尽力争取将书稿早日出版。同学们也为此付出了艰辛努力,同时对本书的正式出版充满了期待。想到这些,我觉得不能由于我个人的原因让此事半途而废,从而让各位同学失望。因此,虽然诸事繁多,但我始终将此事作为一件重要事情,积极对接出版社、排版部,关注每一个细节,尽最大努力完成了此事。
陈东辉老师指导古典文献学专业学生编纂的五种研究论著目录
继业已出版的《清代学者研究论著目录初编》《清代学者研究论著目录续编》《民国学者研究论著目录初编》《民国学者研究论著目录续编》《历代文献学要籍研究论著目录》之后,《杭州艺文志》整理校点本堪称我校古典文献学专业实践性教学改革的又一新的标志性成果。
最后,借此机会,我要特别感谢浙江大学图书馆古籍馆暨古籍特藏部,尤其是韩松涛老师、高明老师、程惠新老师、郑颖老师、邹爱芳老师、胡葛福老师、杜远东老师、韩秀丽老师、应超男老师、李俊文老师、阎春生老师、薛世良老师、励聘操老师、朱延老师、吴俊洁老师等多年来对我的实践教学探索所提供的诸多帮助!同时,我也要衷心感谢浙江大学出版社人文社科出版中心主任宋旭华老师(我校古典文献学专业2005届毕业生),以及该中心王荣鑫老师、胡畔老师、吴庆老师、蔡帆老师、吴超老师、吕倩岚老师等多位编辑对我们师生实践教学成果的顺利出版所给予的大力支持!
① 来新夏:《古籍整理散论》,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年版,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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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陈东辉
编辑:沈锴丽
审核:边田钢